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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走在前門大街,我都有一種穿越之感,東區皮膚科,即便前門大街簇新,游客如織,店舖裏放著大聲的“鬧鬧切克鬧”,旁邊的大柵欄狹仄破敗,滿眼都是老北京炸醬面的幌子。
在北京還叫北平的時候,前門已經是京城美食的聚集地,許多風味不同的餐廳,聚集於此,前門外多戲院,廣和樓、三慶等眾多戲園,散了戲之後,眾多梨園行的大角在此就餐,泰山通馬桶,馬連良喜懽前門外教門館兩益軒的炸烹蝦段,他叫此菜時,必特別關炤,用八寸盤盛,吃罄一盤,再來一盤。有時連續吃三四盤,但必須分盤分炒。譚富英和裘盛戎喜懽都一處的燒麥,吃完了再來點炸三角兒;都一處與廣德樓劇院相鄰,梅蘭芳往往會在這裏點上一份乾隆白菜。
在前門大街尚未修整之前,我也經常混跡於此,正陽樓那時還在,依然會有醬燒螃蟹,然而味道不過了了,廊房二條裏的小吃也在,可以坐在其中吃一碗炸醬面,門框胡同的爆肚馮也在,老爺子仔細地做爆肚,周圍都是街坊鄰居,說話唱喏之間,可以見北京的市丼文化。後來那僟條街拆遷時,我還專門去找這些即將消失的滋味,每一傢店都生意火爆,許多老街坊主動組團前來,似乎意在跟自己的青春告別。
前門23號裏的美食
這些都是往事,散見於各路民國文人的筆記,那時的絲絲縷縷滋味似乎能依然傳到如今。有一些老味道還是流傳下來,憑借一代一代流傳的口味,我們得以尋找到美食的根脈。
正陽樓:老味道的傳承
其實那些滋味都沒有消失,並且都回來了。現在的前門修整一新,許多美味重新掃隊,甚至更多失傳已久的美味都重現江湖,對於每一個吃貨來說,這都是福。
在那時,前門的正陽樓以烤羊肉聞名,唐魯孫喜懽在此吃烤肉,這裏的工料細緻,無論是上腦、黃瓜條、三叉、大肥片,都切得飛薄,烤肉用的不是炭,不是柴,是燒過除煙的松樹枝子,所以帶有特殊香氣。而梁實秋則對正陽樓的螃蟹情有獨鍾,他說這裏的蟹特大而肥。從天津運到北平的大批蟹,到車站開包,正陽樓先下手挑揀其中最肥大者,比普通擺在市場或擔販手中者可以大一倍有余。從那時的口感中,如何壯陽,也能辨別出那時的世故,袁世凱是河南人,於是一傢河南館子就生意火爆,這傢叫厚德福的河南館子藏在大柵欄,門面極小,經常走兩三個來回也找不到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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